在孤独的世界中,寻找生命中的那抹红色,在醉迷的空间里头,慢步,踏着自己的节拍
 

【同人文:五阿哥与胡芸角】子嗣

三月三,上巳节。

古老的节日最早出自汉初的文献,是个汉民族的节日,追念上古天神伏羲氏及女娲黏土造人、繁衍后代,也是传说祭祀婚姻生育之神高媒的日子。

满清入关,定都中原腹地,开宗明义顺着清世祖顺治爷的满汉政策,宫廷里也开始为这些汉文化的节日奔忙起来。

兰草芬芳,是布置上巳节的应节之物,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当今圣上的长女固伦和敬公主看着宫里头奔忙的情景却不觉用帕子捂了捂鼻子,扬手让嬷嬷扶着,说:“瞧,咱满蒙的节日道不见得皇阿玛这般重视”

嬷嬷一手扶着尊贵的公主,一边谨慎得说小声说“这上巳节,祭的是掌管生育的天神,老佛爷和皇上自然重视,愿上天庇佑皇室血脉延绵永长”

固伦和敬公主转了转眼尾,抛了一个无趣的脸色;要说到皇室血脉,如今又有谁比得她来更尊荣,她是皇上和孝贤皇后的嫡女,是蒙古科尔沁部王公的正妻,于内于外,都是万人之上的地位,那些阿哥公主,还都要叫她一声长姐;除了当今皇后乌拉那拉氏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固伦和敬公主需要在表面上摆着一副恭顺的模样,其他的嫔妃,在她看来不过就是皇阿玛身边伴床的女官罢了。

合宫宴饮,设在乾清宫,满宫嫔妃早就落座左右,阿哥们公主们也安静有序地依次坐着。

作为皇帝的掌上明珠,固伦和敬公主被安置在靠着皇帝较近的右侧。

众人都在等待着皇帝入座,也便开始聊起了家常。

“璟瑟,你皇阿玛给你安置的公主府,住得可好?”头发已花白的老佛爷因着庆典,仔细梳妆了一番,慈爱得看着一众儿孙,心情不自觉地便好了起来。

固伦和敬公主扬眉瞟了一眼众人,谁不知道皇帝为了迎接远嫁蒙古的长女,怕委屈了这珍宝似的的女儿,命人从各地运来最好的材料,着了最好的工匠和手艺人才修建了如今气势恢弘得不输皇宫内院的公主府。

“回老佛爷的话,住得极好!”抬眼,璟瑟看到落座在不远处的阿哥们,远嫁蒙古的几年不见,她的弟弟们也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倒是有些认不出了。

一眼望见子众中沉静又有些少年老成的永琪,固伦公主不禁打趣说道:“多年不见,五弟也已出宫建府了,真是岁月荏苒,白驹过隙呢”

众人随着固伦和敬公主的话,都望向了五阿哥永琪的方向。

本来,合宫宴饮之事,五阿哥很是不喜,只是家宴也不是说能免可免的事情,身为皇子的责任,瑜妃从小就教导要时时刻刻牢记内心。

坐在五阿哥身旁的五福晋西林觉罗氏感觉到来自众人的目光,便有些局促地笑了,瞧了一眼身边的五阿哥,等着他接过固伦公主的话。

五阿哥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摆了一个舒心的笑面,规规矩矩地说:“长姐远嫁蒙古多年,如今归宁,能守在皇阿玛身边侍奉孝心,也是皇阿玛心愿所达。”

固伦和敬公主听着,也就一笑,便没再说什么,转眼看了一眼坐在嫔妃间的瑜妃。虽然这些年远离京城,但是留在宫里的人都说,这些年阿哥们当中就数五阿哥永琪最出类拔萃,能文能武,博学雅量,深得皇上器重和喜爱,更有人传说着当今圣上那张正大光明牌匾后写的可是“五阿哥永琪”的名字。

五阿哥,瑜妃,这两个人和坐在前厅后座上的乌拉那拉氏可有着千丝万缕扯不清的关系。有谁比自己的母亲孝贤皇后更有资格做皇后,她乌拉那拉氏也配!固伦和敬公主不屑地看了一眼后座上华服加身的女人,心中那积压了多年的怨恨又在不知不觉中发芽,滋长。

“哟,上巳节,是祭生育姻亲之神,兰草芬芳,三月春黄暖意生,便是最好的时节不过了。看今日这好天气,不正是向上天祈福求愿的好时候,福晋们今日可要虔诚祝祷,求个好福气”怀着身子的令妃娘娘打了个圆场,向着阿哥们身边的福晋们打趣地说着。

瑜妃侧目,和后座上的如懿对视,两人都敛却了神色,看不出对令妃这话的感想。

倒是落座的那些福晋们,纷纷面颊红粉,若春日桃花般羞涩了起来。

令妃娘娘看众妃也呵呵得笑着,便接着说:“五阿哥出宫建府的日子也不短了,想来,瑜妃娘娘盼着好消息也盼得久了”

这话若有似无地又落在五阿哥身上,让人觉得不自在,身旁的五福晋更是没来由地低下了头只能怯怯地笑。

“这子嗣是缘分,随缘便好”瑜妃没等令妃说完,便接过话,一句便掐落了令妃意欲继续下去的说辞。

五阿哥向额娘瑜妃投以一个识势的目光,便接着说“如今儿臣自当以为皇阿玛分忧国事为重,如今天下虽昌盛安定,但疆域之广难免有蝼蚁之患,饿殍之困,天水之灾害,必先将为国事而忧”

谈论国事,之于妇人们便是无趣了。

“好!”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终于步履姗姗地走来,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一旁的五阿哥永琪,身后跟随的是宝月楼的容贵人,清冷的面容绝美却木然,眉眼间残留的冬日的寒意都不曾散去。

众人起身,向皇帝请安。

言笑晏晏,宫廷宴饮,自是一片喜乐。

宴罢,众人三三两两各自散去,五阿哥向皇上、老佛爷、额娘各自问安后,便也起身离席,信步走向宫门,忽然又似乎想到些什么,便回过身同身旁的五福晋西林觉罗氏说:“我尚需同饶将军有要务商议,福晋就不便等候,先回府歇息”

说完便带着小磊子,往乾清门的方向走去,三月春,黄鹂鸟的啼叫叫得人心脆,看着一身藏蓝色宫袍远远走去的男子的背影,五福晋也只能怏怏地垂目,毕竟国事要紧,这话任谁也挡不了。

看着眼前一双人,各自离去,跟在后头的瑜妃却是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皇后娘娘如懿说了句:“永琪这孩子,不解风情!”

如懿没说话,只是笑笑。

五阿哥永琪自小养在她的身边,这孩子心性醇厚善良,识大体,有度量,有着一种不同于年龄的老成和心思,只是这孩子打小便没有透出对情爱之事的纠缠和牵绊,“永琪还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而且永琪是个纯善有礼数的孩子,对于五福晋他必定会好好相待,海兰,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怕就怕,真的就是相敬如’冰’!”瑜妃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想来这门亲事是皇上御赐,看在西林觉罗氏祖上先贤的功业载德,给五阿哥婚配一个顶顶有实力的姻亲,这用心的安排总不能被辜负。

“永琪看着不像是为情爱而纠缠不清的孩子,两个人在一起,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强求不来的。”如懿安慰地拍了拍瑜妃的手,这双手陪着她走过了潜邸的岁月,然后就是这相互扶持的几十年,即便岁月的痕迹开始逐渐爬上这双曾经娇嫩的手,依然如懿觉得这手底的温度足以暖和人心。

“姐姐!”瑜妃感激得看着如懿,往昔的日子似乎又一次在脑海间翻转,人世匆匆来回,守在身边的依然是对方“姐姐你是不知道,去年永琪在府里晋了一个胡格格,迫不及待地来给我请安,说是要让我看看那姑娘。”

“那想必,那姑娘是永琪心尖儿上的人吧。”如懿欣然一笑,在这重楼宫墙内,得到一个可心的人,最是难能可贵,“有个可心的人伺候着,作为额娘,要替永琪高兴”

华庭冷落,唯有人心,才能晕开愁肠,各人心思,各人命。

 

春天的子夜时分,仍旧带着些残留的寒气。

沉香苑中,胡芸角让奴才们熄灭了门厅挂杆头的灯笼,吩咐大家伙都歇息去,便回到内室卸下珠翠宫服。

上巳节,京城热闹的节日。只是这个节日里头,五阿哥总会带着福晋们进宫宴饮,作为格格的她,碍着礼数和宫规是不便进宫的,于是王府中安排祝祷的事便落在她身上。

入府快一年了,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胡芸角千叮咛着自己要做得仔细周到,不可有所纰漏

这可不,来回的数日,带着谨慎担忧的心情都没办法好好安眠入睡,眼底的青紫倒是略略得显现在娇柔白嫩的面庞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胡芸角摸了摸额角和眼尾,都有倦容了。

换上妃色的寝衣,瀑布般浓黑的长发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听玥儿说,今日是五福晋独自先回府的,没瞧见五阿哥一同回府,想必又是军国要务缠身,又要晚归了。

胡芸角只是个女子,想着家国这个概念对于她而言太大了,儿时在田间修养,带着血虚之症的她看着原野稻草随风而动,飘着棉絮般地沙沙作响,只是会感叹着生如夏花,灿烂不过一季,何时起风了说不定便带走最后的光景,那时她觉得自己就如柳絮般,孱弱又漂泊,看不见前路,看不见将来。

后来的后来,摇摆无依的柳絮却被人拾起,放进了皇城中的黄圈圈,自是另一番的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想着有些失神,胡芸角按了按额角的穴位,怕是这几日忧思过虑了。

此时,夜过半,门庭却传来推门而入的声响,而此刻入府的人,是不会有旁人的,只会是这府邸的主人,皇五子永琪。

着着单薄的寝衣,胡芸角没想来五阿哥这么晚还会来沉香苑,便也没有添外衣便迎上去。

“贝勒爷,今夜倒是晚了”

沉香苑的灯是暗的,趁得五阿哥官袍上点翠的金线熠熠生辉,胡芸角伴着五阿哥走进内室,看得出也是一身劳顿,上巳节本应是节庆休养之日,可国事之累是部分节日或平日的。

“贝勒爷今日吃酒了?”胡芸角帮着五阿哥褪袍服,恍惚间似乎闻到些许不经意察觉的酒气,她知道五阿哥向来不好酒,即便是和朝臣宴会或者家宴在席,也都很少沾染着酒气回府。

“今日宴饮之时,皇阿玛和老佛爷高兴,便多喝了几杯”五阿哥望着眼前为自己卸下衣领的芸角,嘴角是抹不开不自觉的笑意,今日宴饮对着阿玛、额娘、众多庶母、宫人,要端着阿哥的依仗和荣尊,也要顺着长辈的脾性,也是劳累,但回到沉香苑,嗅着这苑里头淡淡的檀松香,倒觉得舒心安神了不少。

“今日上巳节,宫里定是热闹,高兴了多喝几杯也不妨事”胡芸角抬眼,望着五阿哥,四目相投,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好像晨昏翻转了天地般,那缱绻着女子独有的气味透着单薄的寝衣袭来,缭绕得五阿哥有些无法自持,借着三分酒醉之势,一手把眼前的女子揽入怀中,温香满怀。

女子的身体如水般柔软、轻似无骨,触碰上男子平阔刚硬的身板,恰如天设的毫厘不差,五阿哥觉得芸角便是冥冥中上天从他骨血里捏出的另一半。

唇齿相依,五阿哥有些急切,不似从前的温柔体贴,似乎有些忘情奢纵,一手不经意撤下芸角的衣衫便将她按在早就铺好的床褥上,也不顾怀中女子的嘤嘤细语,便自顾自得沉醉下去。

身下的胡芸角对这般突如其来的激情显得有些促不防及,平日里头的温软柔情,今日化作一腔热血的澎湃,她没来由得被冲昏,加上这几日的倦色,便更是有些应接不暇。

情动处,身下的女子不自觉得叫出了声响,换做平日胡芸角一定会强忍着顾及着女子的矜持,只是这次她太累,累得没有办法克制,于是她只能羞赧得在意识模糊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试着平顺自己的呼吸,在虚无中找回落地的那一刻。

感觉到胡芸角的动作,五阿哥慢了下来,他用手握着芸角捂在嘴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后,便把她的手拉起顺势举起放在的软枕一侧,耳鬓厮磨间在芸角的耳后留下一个深长的吻。

那夜,五阿哥的脑海中总是闪过上巳节合宫宴饮时母亲瑜妃略带愁容的颜色,皇太后略有深意带着笑的叮咛的模样。

要是有个孩子,或许就好了。

 

天边显着一抹鱼肚白,该上朝了。

胡芸角起了个大早,如往常一样,为五阿哥准备洗漱和穿衣。

“你应该多睡一会儿”看着在眼前忙前忙后的胡芸角,五阿哥有些心疼地念着,他知道昨日自己有些失了分寸,丢了些礼数,也怕伤了她。

胡芸角抬眼看着五阿哥,拿过朝珠给五阿哥仔细得带上,柔情得笑着“我就不睡了,待会还要向福晋们请安。”

五阿哥那双眼睛里头,带着那么些愧疚和爱怜,胡芸角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便补着说:“芸角能伺候贝勒爷,是芸角的福气”她一边说一边整理着五阿哥的披领,“妾身今晚给贝勒爷做您最喜欢的槐花莲子蜜糖糕,春日里新取的蜜,给贝勒爷尝尝鲜。”

五阿哥心甜如蜜,即便不吃,此刻早就如同浸在蜜油罐里头。

“好!”

“那妾身,送贝勒爷出门”胡芸角说着便转身取下五阿哥的顶戴,送五阿哥出门。

 

 

晌午,胡芸角让玥儿打了一桶水沐浴。

“格格这么早便沐浴?”玥儿一边打水一边狐疑得问着,但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

“嗯”芸角不便多说,毕竟玥儿还是尚在闺阁的小姑娘,有些事情还是等她以后便慢慢知道。

温热的水包裹着胡芸角的身体,氤氲的蒸汽似乎能穿透所有的筋疲力尽和烦困琐思,身上斑斑的红印在胡芸角白净的肌肤上如同开满了红梅一般。

芸角用水轻轻拂过带着红印的肌肤,她回想着昨夜,欢合情迷之时,五阿哥在她的耳畔私语切切,唤着她的名字。

‘要是我们能有个孩子就好了’那是敲在她心底的一句话,像烙印在她心底一般,久久萦绕在心里,无法散去。

是啊,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胡芸角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她这躯经受着血虚之症的躯体,还能孕育出五阿哥的孩子吗?不知不觉间,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面庞落下,落入满盆温热的澡水中,汇成晔晔蒸汽,升腾着便不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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